2017-04-28 06:25
饼饼编译
前线作战军人的生活什么样?杀死敌方士兵感受如何?从战区回来后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?
澳大利亚广播公司电视节目《不可说》(You can't ask that)采访了几位澳大利亚退伍军人,揭开了这些问题的答案。
杀人是什么感觉?
“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会对结束一条生命感到快乐”,基隆·塞维尔说,他曾在澳大利亚步兵营服役了14年零6个月。
基隆·塞维尔
“那种感觉永远不会消失。”
塞维尔说,这份工作就是要接受你会面对“可怕的事情”这一现实,但这不意味着你必须享受它们,“通常来说,你要优先去保护易受伤的平民,他们没有武器。那比杀死敌人更重要。”
对有的人来说,杀人只是他们不得不接受的军旅生活的一部分。
“我没有什么问题。杀人、指导人们杀人,都可以。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。”布拉德·弗森说。
弗森不太能描述结束敌方士兵生命时的感受,“说实话,没什么感觉,你就是突然一下什么感觉都没有了。”
布拉德·弗森
弗森讲起了一次在伊拉克和美军一起执勤时的状况。在对一辆快速行驶的车鸣枪警告无效后,他和护卫队猛烈开火,汽车燃成了一个火球。
弗森说虽然他对凶手感到遗憾,但那在“当时是个正确的决定”。
另一名退伍军人则认为向敌方开枪合乎情理,因为这是为了他和同胞们的安全。
其他受访军人则表示自己很“幸运”,他们没机会杀人,不必背负夺走他人性命的负担。
接受采访的退伍军人
从战区回来面临的困难
对塞维尔来说,最大的挑战是重新适应平民生活。
“我发现这是最难的事”,塞维尔说,“我走在路上,不停地审视周围,寻找炸弹,查看箱子里的东西”。
塞维尔也不知道自己该穿什么。“军装和军靴我穿了一辈子了,现在我会穿短裤参加晚餐聚会,与工作相关的活动就穿衬衫。”
在步兵团服役4年的安德鲁·福克斯也有相同的困扰。
安德鲁·福克斯
“我有选择恐惧症。我在那个极小极小的巡逻基地待了几个月,没有任何选择,‘你就做这个’、‘你就吃这个’。然后我走进沃尔沃斯商场的时候,就在那站了5分钟,想自己要买什么。”福克斯说。
“我的伙伴会笑我,说从‘架子上挑样东西并不难’。可对我来说很困难啊,因为这与我的经历,之前的习惯已经大不一样了。”
除了严重的身体疾病,比如髌骨断裂、创伤性脑损伤或失去肢体,许多退伍军人还遭受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等其他精神健康问题,特别是那些目睹死亡、更糟的是觉得自己需要对此负责的人。
接受采访的退伍军人
几乎每个人都表示,他们的前线经验教会他们,生活在澳大利亚是多么幸运。
“西方人都太贪心。”塞维尔说:“我们拥有这么多东西,就应该感到很开心了。但我觉得很多人都认为这理所当然。”
前步兵军官史蒂夫·麦克罗洪说:“我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很粗鲁,但是我看到过一个当地女人从人的粪便里挑出玉米,拿回家再煮一次,这样她的孩子才有饭吃。而我回家以后发现我的孩子不愿吃豌豆。”
“这TM是‘第一世界问题’啊。”麦克罗洪接着说道。
注:第一世界问题(first-world problem),指的是微不足道的挫折或琐碎的烦心事,和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严重问题形成鲜明对比。
扫描二维码下载GET资讯
上瘾全世界的好新闻